哈尔滨21岁少女给陌生男子捐骨髓,1年后怀孕,男子病情复发:你必须打胎救我的命!
2006年底,河北保定。
35岁的壮年男子林海乔遭遇了人生大劫。他在单位意外晕倒,被送往医院后,被医生告知患上了慢性粒细胞白血病。这对于一个普通家庭而言是致命打击。
一家人东拼西凑带他去当地医院救治 ,又转院去北京大医院治疗。眼看着钱都花出去了,可是身体却一直都没有好转。医生无奈表示,最好的治疗方式就是干细胞移植。
但要找到合适的骨髓,需要跟时间赛跑。也许是老天不忍见这家人受苦,终于等来了一个好消息。中华骨髓库里找到了一个与林海乔匹配成功的志愿者。
这位志愿者名叫韩娜,是一个非常热心且善良勇敢的哈尔滨女孩,才21岁。在得知配对成功的消息后,她没有丝毫犹豫,毅然捐出了自己的骨髓。
2007年5月,哈尔滨红十字会的两位送髓人员,将50毫升含有造血干细胞的血液送到了医院。手术很成功,林海乔因此重获新生。
术后,林海乔的家人眼含热泪,感激之情溢于言表。他们很想跟救命恩人见一面,好好的说一句“谢谢”。不过根据规定,骨髓库不能透露捐赠者的信息,供患双方原则上也不能见面。
很显然,他们的愿望要落空了。不过,事情很快又有了转折。
2/5.
术后林海乔的恢复情况不好。他的细胞迟迟不能生长,肺部出现严重感染,高烧长达34天,用了多种抗生素都不见好。其间又出现多个并发症,一度出现无法排尿的情况。
就在林海乔被病魔折腾得死去活来的时候,他接到了韩娜的电话。“我就是那个捐献骨髓的人,你千万不要灰心,一切都会好起来的”,电话里韩娜鼓励着林海乔。
原来,是哈尔滨和河北省红十字会为了激发林海乔的生存意志,决定让韩娜联系林海乔。说来也神奇,也许是专家联合会诊后采取了激进的治疗手段,也许是救命恩人的精神鼓励,林海乔居然退了高烧,身体逐渐康复了。
回到老家后,林海乔夫妇心心念念要报答恩人。夫妻俩商议一番,包了一个一万元的红包,专程去河北省红十字会,想托工作人员将这笔钱转交给韩娜。
但工作人员告诉他们:“这些志愿者之所以捐出造血干细胞,纯粹是为了救病治人,绝不会收任何好处。”
这番话,让林海乔更坚定了要当面感谢恩人的想法。冥思苦想下,他想了一个主意。他亲自去到了哈尔滨,在大街上举起了“寻找救命恩人”的横幅。希望引起当地媒体的注意。
但事与愿违,媒体虽然纷纷报道,但是没人想打破“供患双方不见面”的原则促成他们见面。好在,他知恩图报的举动感动了当地百姓。在热心群众提供了线索后,林海乔终于见到了寻找已久的恩人韩娜。
一见面,林海乔竟扑通一声跪下:“太谢谢你了……”
我们无法估量这次见面时,善良发射出的光芒有多耀眼。正如我们无法预测事情后来的走向,竟会一地鸡毛。
3/5.
但至少在这个相逢的时刻,他们还是温情脉脉的。
林海乔在交谈中得知了恩人的情况。韩娜出生于黑龙江一个农民家庭,几个月前刚从一所民办大专院校毕业。她已经结了婚,丈夫是她的同班同学,此时两人都在为就业问题而苦恼。
看到恩人焦虑,林海乔也忍不住跟着发急。他突然想起妻子娘家舅舅开公司,便问妻子江丽能不能帮帮忙。虽然家里为了治疗林海乔的病,已经倾尽家产,还欠了7万多元的外债。但是为了报答救命恩人,江丽立马点了头。
她从娘家借了5000元,让表舅帮忙“运作运作”,果真帮韩娜夫妇在哈尔滨一家连锁超市找到了一份工作。
后来韩娜老公工作的时候,将一个小偷打成了重伤。小偷家属扬言要告上法庭,超市负责人又不肯出面。韩娜夫妻俩费了很大功夫才和小偷家属达成协议,赔五万元了事。韩娜拿不出钱,闹着要死要活。
为了帮韩娜摆平事,林海乔将自己家祖传的房子低价卖了。这栋房子是他们家唯一的资产,就连林海乔病重时都没舍得卖。可见林海乔报恩心切。经过这一来一回的友好帮助,两家人更加亲热。
林海乔和韩娜干脆结为了“干兄妹”。虽然相隔千里之遥,但两家人隔三差五通通消息,逢年过节相互问候,平时也有礼物往来。生活平淡而幸福。但人世间的事,总是这么不可捉摸。
半年以后,林海乔再度昏倒在地。
4/5.
医生告知,林海乔没度过移植后一年的排异期,白血病复发了。要活命,就得再次接受骨髓移植。而此时韩娜已经怀孕了。韩娜首先想到的是孩子,捐骨髓会影响孩子吗?
医生说,胎儿已经成形,不会对胎儿有任何危害。但令人担忧的是,如果胎儿血液里存在与林海乔相斥的抗体,那么移植手术就会失败。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,韩娜再次接受造血干细胞移植手术。
幸运的是,果真如医生所说,对孩子没有伤害。但不幸的是,手术失败了。原因正是他们所担心的那样:胎儿血液里存在与林海乔相斥的抗体。唯一的办法,就是让韩娜打掉胎儿,然后再进行骨髓移植。这个局面,是谁都不愿意见到的。
但事已至此,林海乔江丽夫妇不能不为性命打算。他们跪倒在韩娜面前,哭着哀求:“我知道这样做很自私,但毕竟你们还年轻,孩子没了可以再要,可我只有这一条命,没了就一辈子没了……”
韩娜夫妇无言以对,只好让他们先回去,自己再考虑一晚。当晚,四个人都难以入眠。
第二天一大早,林海乔江丽就赶到韩娜住的宾馆,想再劝说劝说。眼前的一切却令他们瞠目结舌。服务员说,客人一大清早就结账走了,房间里已是人去床空。
林海乔江丽愣在原地,只有相顾泪流。其实,这一晚韩娜夫妇也备受煎熬。一是舍不得腹中胎儿;二是担心即便打掉孩子也不能保证手术成功。万一落得个两头空可怎么办?可要当面拒绝,他们也说不出口。为了避免尴尬,他们悄无声息地逃离了。
韩娜不仅换了电话号码,还辞了职。后来江丽几番到哈尔滨找他们,都没能见到他们。
林海乔这边呢?因为找不到合适的骨髓,他只能靠普通的癌症化疗支撑。虚弱痛苦自不必说,还几度徘徊在生死边缘。江丽一面看着丈夫受苦,心如刀绞;另一面,也在担忧钱的问题,卖房的钱所剩无几,可以说自己已是走投无路了。
绝望之中,她将满腔愤恨投到了韩娜身上。“我们为她做了那么多,现在我们需要她了,她却撒手跑了。”江丽心中怨气滔天。想着“你不仁我不义,不如追回在她身上花的钱,至少能拿回点治疗费。”
于是她一纸诉状将韩娜告上法庭,给出的理由是“韩娜索要财物、不正当获利”,要求退回8.2万元。韩娜这时现了身,辩称这些钱是原告自愿花费,应属于主动赠与。
双方僵持不下,闹得很难堪。
5/5.令人唏嘘的是,在这场较量中,谁都没有赢。最终法院判韩娜退回部分财物,而林海乔也没能救回生命。
我无意评判这件事中谁对谁错,因为在这场风波中,每个人都碰到了艰难的抉择,每个决定的背后都有着难以言说的苦衷,只能说人性是复杂的,世间事也实在折磨人,在道德与人性的选择题中,很难有人能求得两全。
林海乔一开始的感恩戴德是真的,后来的求生本能也是真的。韩娜的无私奉献是真的,母爱也是真的。怪只怪老天弄人。
但我们不得不去猜测,如果当初林海乔不违背规则,不去寻找韩娜,是不是就没有后来的复杂局面?
如果故事停留在韩娜匿名捐赠骨髓,至少能在人间保留一丝美好。
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抓破了太平粉饰,露出真实残忍的人性内核。
所谓规则,有时候不仅是限制和枷锁,也是一种保护方式。
对此,你们怎么看?欢迎来评论区留言讨论。
参考资料:《人生与伴侣》期刊:《“供患见面”恩人变仇敌,这个孕妇该不该再次捐髓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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